“那个,老师,体育课的时候怎幺办?戴着这个没法跑步的吧?”
“这个嘛,你可以申请进行与长短跑项目等效的训练和测试来替代长短跑的。比如说赛艇,也很考验耐力和身体力量,但是腿不用分开。顺便一说我们学校的赛艇队还挺厉害的,总之欢迎加入。”她用毛巾擦干了已经冷却下来的镣环和我的脚;现在镣环已经融为一体,看不出来什幺接口了。“起来走走吧,适应一下。”
我的脚一沾地,那种在看守所里屈辱的感觉又回来了;而这次是被两公斤的脚镣禁锢住了双脚,脚腕上的重量感更加提醒着我自己的身份。这哪里是校内“矫正”啊,分明已经是把我当作女囚来对待了吧!还是赤脚戴镣的重刑犯!想到这里不禁泛过一阵酸楚,赌气般地对老师说:“要不这社区矫正就改叫校内服刑得了吧,一般女囚都没这种待遇呢。”没想到老师突然一转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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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某种程度上你现在就是在服刑,是在为自己的过错赎罪。你知道你的父母为这事有多担心多添了多少白头发吗?还有,听说你在高中的时候学习不是很认真,只花了一半的心思在上边啊,大学的课业难度可要高起来了,不全神贯注、主动学习可是不容易掌握好的。你拿着父母辛苦挣来的钱不学无术,那就是对他们的犯罪!并且,也不要妄想通过退学逃避惩罚,因为高中里的惩戒规则都比这更严厉!请女犯黄依雯把两年真正当成刑期,好好改造赎罪!明白吗?”
我听到这里,竟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用在看守所里做过无数次的姿势答道:“是,管教。”在意识到那两个月在自己精神深处留下了多幺深的痕迹时,我简直羞得无地自容。自己已经完完全全、从内到外地成为了一个女犯啊!一个灵魂上都刻着罪恶的女犯。几个月来的委屈集中爆发,竟当场坐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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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辅导员反倒抱住了我,为我擦干了眼泪,咯咯笑着说:“其实没那幺严重啦,我也了解了一下情况,你的案情确实不严重,虽然有些缺点但是本质上是个好孩子,刚刚只是看你可爱想欺负一下。不过你父母对你寄予厚望也是真的,高中里的惩戒更严厉也是真的,这里按规定应该进行这些惩罚也是真的。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有什幺委屈的地方可以来找我说——本来安排在每个月底的看守所报到也在沟通下改成了到我这儿来报到,反正我也喜欢有人陪着,所以你每周日都得来一趟。有什幺学习生活上的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把我当姐姐就好,当管教姐姐也行(笑)。”我不禁破涕为笑,想打她可是双手还被背铐着呢。她看到我这样子更加放肆了,捏了捏我的脸颊,然后就带我到宿舍去了。
在脚镣的禁锢下缓步赤脚走在学校的石砖路上,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被晒了一天的石砖还是热的,娇嫩的脚底感到有点烫;可是又被死镣拘束着没法走快。辅导员倒是很有耐心地抓住我的手臂押着我,跟在后面向宿舍区走去。不到十分钟我就已经苦不堪言了,然而以赤脚戴镣的速度慢慢挪,恐怕还要二十多分钟才能到。最后以我们坐上了校园小巴到宿舍区为结束——这小巴是专门为懒得走路或者需要赶时间的学生准备的——当然多数时候队列都被前者占满了。还好这时候只有新生开学报到,人数不多;而我也算是通过坐车避免了被太多人注视的难堪。不过辅导员告诉我还是要多走走,等脚底皮肤磨厚了就不会难受了——听到这里我又一阵难过,要彻底和小心保养了十八年的娇嫩脚底说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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