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腚对这个逝去已久的女人一无所知,就像她对自己曾为掘墓人骨干的过去一无所知一样。她的记忆被清理过。出于主人们的不同偏好,掘墓人的残党被下达了不同的催眠指令。一些维持着记忆在仇恨和爱恋之间痛苦挣扎,另外一些则变成了完全不知情而且“偶然”爱上坏男人的可怜女人。白腚属于后者。她在这个掘墓人曾经战斗过的房间里把自己给过十个(或二十个)来自扫墓人的男人,有些男人到这里来,男人反复说掘墓人的故事想刺激她的屈辱,可白腚什幺都不知道,然后他们有些尴尬地对坐着。他们坐了很久,但也可能只是一小会,因为双方心怀鬼胎才失去了正常的时间感觉。这样的时间携带着莫名的空间和重量,使置身其中的人茫然无措。
白腚的皮肤和肉体在无所事事的等待中感觉到这种重量,就像我和程参谋处在僵持阶段时的感觉一样。程参谋,显而易见,在扫墓人内部是一名掌有实权的参谋。而他的身份还不止于此。他是程师走的直系后代,天下之血的继承者,所谓“只有领悟天下,才能掌握世界”,他就比我和李鹏志的世界之血更加高贵,在男人帮里堪称无冕之王。据程参谋后来交待,他以前的女人都是主动型的,对此我深信不疑。扫墓人的女人想要对朱觉表达忠诚离不开他;掘墓人的女人被植入要死要活的爱情离不开他;像我这样虚与委蛇的盗墓人,为了活下去实现我的目标,同样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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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终究离不开男人。哪怕在这个或信奉或厌恨着朱觉的女人的群体里也一样。
程参谋一开始对我没有太多的办法,这因为我对于他显得过分年轻,同时我又太被动,我在等待这位年长的男子引导我,或者说引诱我。但当时程参谋无法弄清我到底有没有过性经验,这将决定他怎样对待我。我就是像白腚那样坐着,我听见程参谋问我:掘墓人覆灭之后,你跟我们扫墓人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吗?我说应该有的都有。他显然不是想问这个,过了一会他只好直接问:你有主人吗?我笑笑没说话,他有些窘。我想他还是没搞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处女。我无辜地坐着,程参谋不停地喝茶,后来他想起来放舞曲,音乐一响他就放松了,他说:咱们跳舞好吗?我说我不会。他说怎幺可能呢,我来教你。他把我拉起来,我咯咯地笑,很像一个放荡的女孩。程参谋从我的笑声中感觉到了性的意味,他一把搂着我,他的气息就在我头发的上方,它们像一些春天的灰色兔子在原野奔腾,肥硕,健壮,不可阻挡。如果是现在,我可以用生猛海鲜的“生猛”二字来形容,这样就更生动和通俗一些。他的气息侵入我的全身,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触摸到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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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就是肉体,就是嘴唇和手指,它们真实地抵达了它们的彼岸,这种抵达毫不费劲,就像地心引力吸引任何物体一样轻而易举。我听见这些气息散发的地方发出我的名字的呼唤:“坏坏,坏坏……”简直就像白腚还是黑猫时对我所说的那样。这声音携带着气息,小声而变形,有一种奇怪的柔软和一种奇怪的坚硬混合其中,使我感到它不是出自程参谋的口,而是来自他身上某个隐秘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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