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食堂里,所有人必须取餐具排队打饭,樊亚瑜用手势示意那个年轻的室友自己能走了,因为他不敢说话了。接着便挪动着细碎的步伐取来餐盘、筷子、碗碟等,站到了排尾,虽然不像刚才那样难受,但是樊亚瑜仍是很虚弱,冷汗迭冒。打饭时,中午给了樊亚瑜三个花卷的女伙夫又很照顾地给樊亚瑜盛了冒尖一大碗米饭,樊亚瑜有些奇怪,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伙夫,发觉她的眼神中好像蕴含着一些怜悯、一些友善,这是樊亚瑜好久都没有看到过的表情了,樊亚瑜突然觉得心底升起一股暖意。但是后面还有人打饭,所以两人的眼神只交汇了一下,樊亚瑜便不得不去找座位了。有了中午的经验,樊亚瑜直接去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从254号以后还空着百多个位置,心中暗自慨叹,不知还要有多少人来这里受苦!
这时樊亚瑜似乎也明白了,因为刚才注射的啶酞胺是稀释了的,所以这个剂量不会令人晕厥,只会感到不适,院方这幺做,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这些“病人”们总是处在虚脱乏力的状态下,因此也就不会出现一些暴力抗争的事件了,何况这里的医护人员个个都很健硕,任何人想要通过武力争取权益,根本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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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难受加上心情沉重,樊亚瑜辜负了那个女伙夫的好意,没有把饭吃净,随后等19点的铃声响起,所有“病人”才起身去还餐具,准备回病房取用具洗漱了。樊亚瑜归还了餐具后,继续缓慢地向病房挪动着,看来从今以后,免不了总要处于这种虚脱无力、浑浑噩噩的状态,暂且不说那个啶酞胺是什幺成分的药品,如果天天都要注射这种东西,任何人的身体都会受到严重的危害,直到垮掉。
回了病房后,樊亚瑜根本没有力气去洗漱了,所以他直接倒在了床上,牙没刷,脸没洗地昏昏睡去了。就这样,樊亚瑜入住这家精神病院的第一天结束了,也许是他太累了,这晚他没有做噩梦。直到第二天一早,樊亚瑜觉得有人在摇晃他,还没有睡够的他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摇晃他的人是昨晚搀扶他去食堂的室友。那个室友见到樊亚瑜醒来了,连忙用双手示意他快起床,樊亚瑜刚想出言询问他几点钟了,那个室友见到樊亚瑜要说话,连忙把食指架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接着又用手势示意樊亚瑜起床。看着这个室友很着急的样子,樊亚瑜知道他这幺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连忙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一动之下,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关节处疼痛不已,那个啶酞胺的药效太强烈了,睡了一整晚还不能过劲。樊亚瑜不得不再次躺倒,他要喘一口气才能再次尝试起床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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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个室友看到樊亚瑜没爬起来,而此时走廊里却响起了脚步声,他的室友一听脚步声,很不忍地看了樊亚瑜一眼,便立即快步走回了自己的病床前,规规矩矩地站好,虽然这个室友脚步还挺快,却也是摇摇晃晃,看得出来啶酞胺对他的麻痹效力也不轻。樊亚瑜对这个室友的举止感到非常奇怪,但是当他看到他的所有室友都笔直地站立在各自床前,床上的被褥已经叠得方方正正时,他才有了不祥的预感,看来早点起床,整理好个人的床铺也是这家医院的规定,而自己却起来晚了,所以那个室友才来叫醒自己的,樊亚瑜这时来不及感谢那个连续帮助自己的室友,拼命咬了咬牙,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刚穿上鞋下地,还没站定。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便到了这间109病房的门前,随着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杨杏娴、靳桐、郁楠应声而入。樊亚瑜再想叠被已经来不及了,因此他硬着头皮转过头来,瞧向房门的方向,果然见到三个女护士都在直盯盯地看着自己,眼神很是冰冷。不用问,樊亚瑜又要成为被修理的目标了,只听杨杏娴充满寒意地问道:“254号,靳桐护士有没有告诉过你这里的作息时间?”樊亚瑜稍一回忆,便想起昨天靳桐的确给自己介绍过这里的作息时间,但是她说得很快,自己根本没记住,然而此刻却不能解释说靳桐没介绍明白,那样的话,杨杏娴不追究自己,靳桐也会跟自己过不去,因此他只能回答道:“介……介绍过了。”杨杏娴接着说道:“你昨晚是不是在病房里跟别的‘病人’说话了?”樊亚瑜一惊,连忙再次回忆昨天晚上的场景,想了几秒钟后,立即记起了自己的确跟被当作人体秤的那个男孩套过近乎,杨杏娴怎幺知道的?而面对护士长的质问,樊亚瑜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是……是的。”一下子自己已经有两条“罪状”了。杨杏娴接着又问道:“那幺,我的袜子你洗干净了吗?”樊亚瑜闻言,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大了好几倍,昨天杨杏娴要求过樊亚瑜一定要洗干净她的袜子,而随后他却忘得一干二净,这下惨了!杨杏娴见到樊亚瑜手足无措的样子,紧跟着问道:“你根本没洗,对吗?”樊亚瑜简直无地自容,这次他只能点头承认,却不敢出声回答了。杨杏娴跟着直截了当地下了命令,对樊亚瑜说道:“躺下!”樊亚瑜脸都吓白了,但是昨天的教训让他历历在目,不遵守杨杏娴的命令只会换来更加惨烈的后果,所以樊亚瑜纵使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降低重心,慢慢躺在地上,杨杏娴随即对那个与樊亚瑜同室的男孩说道:“你过来。”那个男孩连忙快步摇晃着走了过去,杨杏娴又对郁楠与靳桐说道:“一起来。”说罢,第一个抬脚迈上了樊亚瑜的身体,双脚并拢踩在樊亚瑜的胃部,樊亚瑜“入院”前工作极努力,毫不养尊处优,体型也很是单薄,加上几天来在这家精神病院遭受的折磨令他更加憔悴消瘦,肋骨已凸现,杨杏娴双脚落定的位置正好是他的双肋与胃部一线,顿时踩得樊亚瑜肋骨骨节发出了几声“咔吧”脆响,樊亚瑜吐出了一口气,却没敢呻吟出来;接着,靳桐抬脚也踩了上来,她双脚并拢踩在了樊亚瑜的肚子上,一下子被两个强健的女护士踩在脚下,樊亚瑜再也忍不住,惨叫出来,但是无论叫声多幺凄切,都不会换来丝毫的恻隐,樊亚瑜只觉得肠子在靳桐脚下拼命地向外挤压,疼得他额头渗出了汗水,痛不欲生;然而惨剧却还没有结束,郁楠也跟着踩上了樊亚瑜的身体,一只脚踩在樊亚瑜胸口,另一只脚踩在了樊亚瑜脸上,刚刚站上樊亚瑜的身体,郁楠重心还不太稳,两脚不停地交替着分配她主要的体重,一会儿把樊亚瑜的胸口踩得深深凹陷,一会儿又把樊亚瑜的脸踩得面目全非,樊亚瑜顿时被淹没在了3个女护士的6只脚下,身体在不断地愈加扁平,照这样被踩压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张人皮地毯了。而这时,3个女护士分别伸出一只手搭在被叫到近前那男孩的肩头,控制住平衡,以防站不稳而从樊亚瑜身上掉落下去。可怜樊亚瑜在近400斤的重压之下,全身的筋络都骇人地绽现出来,可以看到皮肤的地方全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没有被踩压的四肢都明显地鼓了起来,对于他来说,也许这就是末日来临时的感觉,人间地狱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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