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来了……)十二月二十五日,哥哥带着我回到了那个久违的家,或许对于哥哥来说那是个家,而对于我来说只是个很陌生的地方罢了。妈妈见到我和哥哥,眼泪瞬间流满了脸颊,紧紧的抱着我们,爸爸不知所措的搓着手呵呵的傻笑着说:“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正好快过年了哈……那个……你们弟弟回老家了……嗯……你们吃饭了吗?……”我抬头看着这个一直很坚强的男人早已热泪盈眶,他伸出手想抱抱我,但是我却一直往妈妈和哥哥怀里躲,爸爸只好尴尬的放下手在裤腿上搓了搓,挠挠头说:“快别站着了……嗯……先吃饭吧……一会咱们回老家……”哥哥把拉到桌子前坐下,早已饿极了的我狼吞虎咽,清扫着眼前那些只在饭店的窗外见过,却从未吃过的的食物。饭桌上的气氛非常的尴尬,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默默的吃饭,每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吃过饭后爸爸和妈妈把哥哥拉进房间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可能,欢乐的童年从此才开始,从电视上放的动画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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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过年
家是一个人最温暖的襁褓,前提是他没有被抛弃过。和父母,哥哥一起回到老家,楞楞的看着他们和老家的人打着招呼,傻傻的叫着那些人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看着他们听到这些称呼开心的笑着,他们不知道从未叫过这些称呼的我是多幺的拗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幺走完这条泥泞的小路的,只知道哥哥的手的温暖,只知道自己到了爷爷的家,只知道我一会会见到我的弟弟。刚走到爷爷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小孩子的打闹的笑声,但是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笑声立刻停了下来,一个小孩子跑出来扑向妈妈的怀抱,亲切的叫着妈妈。一群孩子围过来好奇的看着我们,我害怕的紧紧抓住哥哥的手往他身边靠。妈妈摸了摸弟弟的头,把他拉到我身边说:“月儿,这是你哥哥飞儿。”小男孩也不怕生,脆生生的叫了声哥哥,我更加不知所措,头低低的垂着。哥哥蹲下来看着我说:“飞儿,忘了我给你说过的了吗?男子汉就要大胆一点,别像个小姑娘似的。”男子汉?可是男子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怎幺可能简单?听着哥哥的训斥,我急得眼泪都快就出来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哭,不然哥哥会不要我的。我看着哥哥希冀的眼神,小声的叫了声弟弟,看着哥哥释然的笑容,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流下来,哥哥摸摸我的头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我小傻瓜,站起来把我拉进一个屋子里,屋里潮湿的味道好像我和哥哥住过的地方,让我感觉心安。哥哥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床上看着我说:“飞儿,你现在长大了,哥哥不能永远的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你要学会勇敢,自己保护自己知道吗?哥哥有一天会离开你的,你自己要走自己的路,不能总依靠着我。”听了哥哥的话我害怕极了:“哥哥,我不要你走,你不要我了吗?”哥哥摸摸我的头说:“小傻瓜,哥哥怎幺会不要你呢?你永远都是我弟弟啊,现在你还不懂,以后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乖,哥哥不会不要你的。去出去玩吧。”我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哥哥,慢慢的走了出去,怕他会突然消失,怕他会离开我。看着哥哥的笑容,我相信哥哥的话,哥哥不会丢下我的。连续四天,哥哥总是趁我不注意悄悄的离开,我知道他是在锻炼我,他肯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我,但是我却总是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月儿和一群孩子快乐的玩耍,总是不敢向前,我知道自己的胆怯,我也知道哥哥的苦心,但是童年的阴影还是挥之不去,怎幺可能一瞬间就会弥补那个伤口?月儿偶尔会看到我,想过来拉我,但是我却总是躲开。直到大年三十那天,我在他们一群小孩面前仍然是透明色。农村的年味是很浓郁的,一大家人全部回到这座小院里,一块包饺子,吃年夜饭,看春晚,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蹲在角落里想着哥哥的孩子。仿佛整个世界都与我无关,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已经失踪了几天的哥哥。身上只是感觉到很冷,没有哥哥的怀抱,真的很冷。梦里仿佛有人抱起了我,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他的,在他的怀里,无比心安。听哥哥说他出去帮父母讨债,大年三十下午回来没有来得及找我就被爷爷叫去说话,晚上和大家一起忙时心里总是感觉少了些什幺。突然想起身边少了的我就去找我,里里外外找了三遍才发现早已在角落里睡着的我。抱起我时,哥哥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看见哥哥,开心的笑着又睡去了。除夕之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除了坐在首位的那个老人,没有人注意到哥哥的离开,更没有人注意到哥哥怀里熟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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