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天色还早。一看表,才到下午4点半。我懒懒的甩了肩包,连脚上的长靴也没脱,就没骨头似的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床上。闭了眼,脑子中却是满满的被绳索左缠右绑的自己的形象,想着想着,呼吸竟也急促了起来:干还是不干?最后我在手指上算命似的掐掐算算,默念着掐中了中指就干,没成想一连三次都掐中了。唉!是老天让我今天要自虐的,那就干吧。
这样想着,我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先得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我飞快的梳顺了头发,用手指在脑后灵巧的挽了一个发髻。然后仔细的洗干净了脸,以最快的速度画了一个时尚的彩妆。头上很小心的戴了一顶宽边的黑色战斗帽,把帽檐轻轻的向左侧的眉梢部位压了压,整出了一个很酷的造型。我身上是一件黑色的紧身半高领薄毛T就不用换了,又到衣柜里找出了一条棕色的皮质靴裤将下午的裙子换下,脚上还是那双黑色的细高跟高筒窄靴,腰间微斜的又加了一条宽边的纯皮装饰带。然后,我款款的来到穿衣镜前。哇,一个满脸妩媚,一身英气,婀娜窈窕又略带冷峻的俏丽女孩出现在了面前。镜中的她冲着我婉尔一笑,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这是我吗?我的心突突跳着,自己都被自己的冷艳所打动。 我无力的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头脑,眼睛慌慌的四下寻找,这才发现由于刚才自己的无意识挣扎和扭动,碰倒了放在腿边的方凳。我的心不由得一沉,因为如果自己不回到方凳上被吊前的原始状态,那意味着在背后收紧的绳索将无法最终解脱。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我试着动了一动反背高吊的双手,冰冷的绳索紧紧的缠绕着我的双臂和双腕,一丝活动的余地都没有,我心里突然感到了害怕。又想用脚去勾倒在不远处的方凳,可被同样紧紧捆绑的双腿根本无法挪动,而且让自己更感到害怕的是,双臂能感觉到的先前绳索牵拉的疼痛已渐渐模糊和麻木,两只手似乎在慢慢的变大和变厚,十指也似乎在变粗和变短。我集中精力,想使劲的握紧拳头,又似乎满手都长满了几寸厚的老茧,空洞的手掌心里满是空洞的棉花,那幺的遥远和不真实。我这才真正惊慌的感觉到双臂已经被反吊麻木了。第一个反应是不要残废才好。为了尽可能的活动僵硬的双臂和双手,我试图踮起脚尖,把身体尽可能的向上抬,把反捆的双手尽可能的向斜后上方伸直伸长,这样收紧的绳索看能不能松动一些。我尽力的去做,两只前脚掌被绳子勒得生疼,似乎皮靴已经磨破,绳索就象带了尖利的牙齿,紧紧咬在骨头上。我已经不能顾及疼痛,只有咬紧牙关,拼命的踮起脚,身体也尽量的挺直,双臂再用力的向后向上艰难的抬起,似乎紧紧的绳索确实有了一些松动,我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解放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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