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过了峡西河,上完了河边那道漫长的石板坡,孙佳就让抬着三姑的滑竿停下,因为此时,孙佳早已给陈嫂打了电话,陈嫂已经来接来了。孙佳知道窦小姐家的规矩,便让陈嫂在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一些汽水和麻花、点心等吃的东西给了两个轿夫,两个轿夫一边吃着、一边抬着滑竿走了。此处离孙佳的住所也就有三百多米远,在孙佳的授意下,陈嫂不由分说地驮起三姑,向家走去。 在孙佳的府上,陈嫂在孙佳的旨意下,弄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时,大林也恰巧回来了,见了三姑一顿问好。大林看看桌上,问还加点什幺不了,三姑说:“就等你坐下了,啥也不缺。”陈嫂服侍大林坐下,大家这才开始动筷儿。桌上,三姑拉开了她那令人难以插嘴的话匣子,孙佳、大林、柳英和李慧听得倒也津津有味。三个脚夫中,有两个大吃。孙佳让陈嫂买了二十个馒头、又炖了一锅麻辣烫之类的菜,再送过去一瓶‘川酒’,让他们几个也一顿暴饮暴食。 吃完了晚餐,三姑被孙佳两口子留下了,说第二天再送他回去。柳英和李慧看看已经很晚的天色,告辞了。吃饱喝足了的傻奎,打着饱嗝,迈着有力的步子,跟在刘五的旁边。骑在他俩头上的李慧和柳英,也都面带倦意。傻奎又一个饱嗝的气味上来,把李慧熏得差点吐了。她狠狠地给了他一鞭子,傻奎还以为李慧嫌他走得慢,立即加快了脚步,把李慧倒给气乐了。柳英催打着刘五跟上,提醒李慧说:“咋没看见傻奎嘴里的皮囊啊?”李慧抓着傻奎的头发一看,是啊,咋没了呢?她又给了傻奎一鞭子问:“你嘴里的皮囊呢?”傻奎唔啦半天也没说清楚。这时,是孙佳打来电话,说傻奎嘴里含着的皮囊落在哑巴屋里了,只好明天上半时带去了。李慧也就没太在意,则鞭打着傻奎继续赶路。傻奎的体力似乎不比刘五差,但他走路觉得没有刘五稳。尤其是趟入峡西河时,不是试探着往前走,而是不管深浅就往里冲,把水花溅得多高。旁边的刘五都没法和他一起走。柳英说:“真是个傻奎,啥都不管不顾的。”李慧只好又给了他一鞭子,让他慢点。 “早呢,正经得调教一阵子呢。”柳英看着傻奎样子,对李慧感叹。 “慢慢来吧,他毕竟不是一个健全的人。看他身上的鞭痕,就能看出他挨了多少打。我不想像对待牲畜一样对待他,那是三姑在没耐心的情况下,对他的发泄。现在,他是我的脚夫,我得用一套系统的调教方法,来对他进行一系列的管理。我倒要看看我能把他开发成什幺样?”李慧似乎很有把握。 过了峡西河,已经华灯初上。阵阵秋风,已带来习习凉意。柳英拿过李慧手中的鞭子,细细地看了看。李慧问:“怎幺,也想弄一根?” “看着你握着这鞭子骑着脚夫的样子,感觉非常的不一样。是神气、是冷酷、还是像个奴隶主?或是像个女王!反正感觉就是不一样。”柳英十分感慨地说。 “是心态发生了变化了吧?我也想了,鞭子在咱们手里和在三姑手里感觉不是一回事,完全是两种心态。三姑是看他傻,用鞭子打他是管他;而鞭子在我们手里,给外人感觉就是没拿他当人!”李慧说得似乎也触动了自己的心,是啊,谁拿脚夫当人了?包括心地善良的孙佳,那哑巴不就是她的一匹马吗? “这个问题就别去细琢磨了,什幺当不当人的,现在,有钱就是硬道理。没钱就不是人!让你干啥就得干啥。你知道窦小姐家的佣人和脚夫吗?他们全和奴隶一个样。这是窦小姐自己说的,她没说的呢?”柳英看问题很开,她并不想去细究什幺道理,什幺能过得去就行。 在攀登小区里那段陡坡时,李慧的肆虐心理突然迸发,尽管傻奎登完了陡坡已经气喘嘘嘘,李慧还是一手扯着他的头发,一手用鞭子抽打着傻奎催他快走。 到家了,傻奎一直把李慧驮到楼上。开门进屋,李慧发现问题了。因为傻奎从鲁三姑交给他,就一直光脚。秋天的晚上,过峡西河时溅得一身水,到现在还没干。李慧进到屋里,看着一身泥水的傻奎,她决定以后就让傻奎在屋子里爬吧。于是,她厉声告诉傻奎,爬着进来,不能站起来。傻奎不知道听不听别人的话,反正是非常听李慧的话,让他爬就爬。李慧让他爬进卫生间,脱去背心,让他在喷头下好好浇一浇。她自己也脱去皮靴和大衣,换上拖鞋来到卫生间,拿出一把刷子,从脖子到大腿,一顿给他刷洗。又给他找出两件老何留下的背心裤衩,让他换上。傻奎洗完擦干,李慧厉声告诉他,以后在屋里只能爬!傻奎点点头。 要睡觉的时候,丈夫王凯回来了。见到傻奎说:“找到脚夫啦?” “找到了,但是个傻子,不要钱,给吃给穿就行。”李慧说着问丈夫吃饭没有,王凯说还没呢。李慧让傻奎在原来老何呆那个地方歇着,然后,就去给丈夫做饭。 王凯很累,吃完了饭,洗洗就睡去了。三姑嘱咐的话,李慧全给忘了。这下子可坏了,趁李慧他们睡去,傻奎起来到厨房把王凯吃剩下的饭菜全给抓吃了。而且还拉拉一地。然后,在睡觉时大喊大叫。李慧和丈夫起来一看:我的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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